這個部門是夕紀的終極目標。
她完全沒有「總算來到這裡」的感動,反而是強烈地感受到「我怎麼還在這種地方」。即便研習順利結束,也不見得能當上心臟血管外科醫師。畢業后必須經歷最短七年的磨練,還必須積极參加學會。明明做的只是助手程度的工作,卻感覺體力已經到達極限,這樣是實現不了夢想的。
「我要當醫生,當上醫生以後,我要拯救像爸爸那樣的人。」
那年秋天的晚上,念初三的夕紀向母親百合惠如此宣稱。百合惠大吃一驚的表情,夕紀至今還記得一清二楚。
在那之前不久,她的父親冰室健介過世了。父親的胸腔長了一個巨大的大動脈瘤,然而摘除手術進行得並不順利。據說,健介事前便知道手術風險很大,也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夕紀來到心臟血管外科之後,已經看過好幾名大動脈瘤患者。一想到他們罹患了與父親一樣的病,便感到心酸。雖然想救治的心情與治療其他病症一樣,但是當這些患者接受手術時,夕紀更多了幾分緊張。
所幸到目前為止,所有手術都成功了。看到家屬放心的表情,更重要的是,看到患者恢復健康的模樣,夕紀也打從心底鬆了一口氣。
然而,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意念也同時佔據了她的心。
當代日本知名推理小說家